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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去的那刻起,就感覺好孤單好孤單,她哭過鬧過也沒能阻止媽媽鐵了心的離婚。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和她都有著不幸福的童年,是可憐的孩子。

她緩緩上前握住他的手,是的,一切都過去了。

“悠雪-”權少棋把權悠雪攬進懷裏,他從不輕易哭,此刻心裏積壓的情緒卻再也控制不住,肩膀微微抖動著,小聲壓抑地把淚水往心裏流淌。

他還記得媽媽那天給他穿了一身的新衣服,說,少棋,今天媽媽帶你去找爸爸。

真的嗎?他當時興奮地跳了起來。

他們到了一棟豪華的別墅,媽媽說這就是爸爸的家,他們等了好久都沒有看見叫做爸爸的男人出來,直到大雨傾盆而下,他和媽媽在雨水裏凍得瑟瑟發抖,一個雍容華貴打扮很是靚麗的女人才從大門由著傭人打傘,慢慢悠悠出來。

帶著孤傲,帶著漠視,甚至帶著女主人盛氣臨人的架勢,他們母子屈辱地離開了。後來他才明白,那個女人才是那個叫爸爸的老婆,而他,不過是他無意中播下的一顆種子。

他踢打,憤怒,甚至恨著她,要不是她,他怎麽一出生就會帶上恥辱的烙印?被人嘲笑,帶著黑戶,甚至上學都上不了。

直到她嫁給一個商人,他們一起去了新加坡,慢慢長大,他漸漸懂得媽媽也是不容易的。看了她的日記,他才知道當初還是大學生的她做兼職,被人灌醉酒,又稀裏糊塗被送進房間,這才有了他。

權少棋慢慢放開手,眼圈還是微微泛紅,找了個宣洩的肩膀,果然心裏好受了很多。

“悠雪,你不是想進慕氏嗎?”他微微一笑,“哥,可以幫你。”

“哥,你和慕氏董事長已經相認了還是?”

“沒有,我不會認這個人!一個人從來都不知道還有個兒子存在的男人!”權少棋溫和的語氣一變,冷然說,“他對不起我媽,我不想跟他有任何關系!”

權悠雪也不知該說什麽好了,難道他認識慕氏高層的人?算了,她要想進慕氏,還是不要扯上這些覆雜的關系好。一想起慕沛安那張冷酷的臉,她就心裏堵得慌,她是顧悅城的時候就沒少和他打交道。

哎呀,沒想到居然他們是親兄弟!

“為了你,悠雪,我已經接受了慕淵的股份,”權少棋溫柔地低下頭,看著權悠雪的臉,一字一頓說,“你就以此進慕氏董事會,相信會比較方便些。”

“不,我不能接受!”權悠雪叫了起來。

“為什麽?”

權悠雪想了想說:“哥,你不是不想認他嗎?”權少棋喜歡自己,她心知肚明,可是她沒有理由伸手去接受他這麽大方的饋贈。

“沒關系,為了你我願意,不就是股份,”權少棋毫不在意地接著說,“我不認他,但是給股份是他自願給的,就權當他這二十幾年對我媽的補償了。如果你不接受,那就暫時算你托管,好吧?”

“這個,哥,我想進的是東鼎會所中餐廳,不是董事會。所以--”拒絕有點難,權悠雪覺得自己手心都是汗。

“那,就做我的代理,如何?”權少棋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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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這是天賦

“後天就是慕氏例行股東大會,悠雪,你準備好了嗎?”權少棋擔心地看著正在埋頭點菜的權悠雪,聽說她以前為了進慕氏竟然應聘去做配菜工,還和慕沛安有誤會,這次讓她以新晉董事的名義進去,不會有什麽不妥吧?

“放心吧,權悠雪不是以前的顧悅城,何況,我這背後不還有哥嗎?”權悠雪漫不經心地說。

其實,她還是怕那個大理石的。

“服務員,點個鍋包肉,香辣魷魚絲,還有這個”權悠雪一指菜單,權少棋喜歡吃甜的,那她就再加上了三道菜:當歸紅棗煲雞腳,還有的拔絲紅薯,菠蘿咕嚕肉。

“哥,你看看你還想吃什麽?”她笑著把菜單遞過去。

“悠雪喜歡就好,服務員,來一瓶紅酒,再來兩碗意大利面。”權少棋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對著權悠雪眸子裏全是溫柔之色。

等到菜端上來,權悠雪筷子還沒拿起,皺皺眉頭又把筷子放下了。

“怎麽了?”

“哥,你看看這個湯,”權悠雪用筷子指了指砂鍋,搖搖頭說,“湯油大而肥厚,說明第一遍撇油的時候沒有徹底,再看看這雞腳,有一個還沒有燉到火候。”

她的一席話聽得服務員額上的涼汗啪啪地往下掉,這客人可真是太挑剔了,筷子都沒動就撿了一大堆的不是出來,紅棗當歸煲雞腳,算是他們店裏的一道招牌靚湯。估計後廚的掌勺聽到,會氣的跳腳。

“怎麽,不相信?”權悠雪笑了笑,“用筷子夾起一只雞腳,你自己聞聞看,是不是有一股腥味。”

說話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這不是砸招牌的麽?當下小服務的臉拉了下來,賭氣似得拿起筷子,償就償,這可是你讓我吃的,這道菜的掌勺可是店裏最有威望的師傅。

看著小服務生不服氣,權悠雪微微一笑,對於做菜,她一看就知道放了什麽作料,菜到了哪道火候,甚至不嘗,鼻子一聞,她基本就是知道做菜的有多少真學實料。

權少棋看著權悠雪唇角微微揚起,不由好笑,只知道她做的菜好,還從來沒見她在外面吃飯品頭論足過,這,可是第一次。

“撲哧。”小服務生剛剛嚼了幾下雞腳,猛地把嘴裏的東西給吐在了地上。

他咧咧嘴巴,不是吧,真的帶著股腥味耶。

“厲害,厲害!”飯店的老板抱了抱拳,沒想到一個看著嬌貴漂亮的女孩子竟然能通過一看,一聞,就發現問題。

“這位先生,小姐,對不住,對不住,”老板歉意地說,“剛才我都聽見了,確實今天早上掌勺的大廚有事請假換人了,今天做菜的是他的徒弟。”

權悠雪了然地笑笑,原來如此,就說一個大飯店的掌勺也不至於水平這麽次。

老板招了招手,對小服務生說:“把這道湯撤下去,送幾道我們店裏的招牌菜上來。”

“不用,不用。”權悠雪連連擺手,她又不是來吃霸王餐的,這怎麽好意思。

“必須的,我還想小姐吃完飯能夠給我們飯店的這些新手指點一二,這個就算菜金,怎麽樣?”老板頭腦很是靈活,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頂級行家,他連忙說。

飯店這個點的人不多,老板非常謙遜,權悠雪看了看權少棋,也好,等會吃完飯點撥點撥。

菜一上來,老板招呼了聲就去忙了,權少棋笑著說:“悠雪,今天拜你所賜,跟著你有口福了。”

“不是吧哥,你哪天沒口福?”權悠雪嬌嗔地反駁,她在家可做的都是拿手菜,就算是家常菜,放到一般飯店那都可以拿出來上桌。

說不過她,權少棋眸子裏全是笑意,這丫頭,三年了,再怎麽改變,私下裏還是這麽調皮。

剛剛吃完,老板就已經把後廚幾個廚師全都叫了出來,整整齊齊排成一列,等著權悠雪指點。

呃,權悠雪抹了抹額頭的汗,這陣仗擺的。

既然要指點,還是進到後廚去看看,她和老板耳語了一句,然後拉著權少棋跟著往裏面進。

後廚衛生不錯,掃過去鍋碗瓢盆,煮、蒸、炒,一行行規劃的非常正規,雖然不能和大酒店比,這個飯店也已經算是做的不錯了。

白案,紅案,她看過後又看看了擺放蔬菜的地方,每種菜品在冷氣架上碼放的非常整齊。

“老板,你家的後廚可以達到二級水平,不錯,不錯。”權悠雪真心誇讚道。

“謝謝誇讚,”老板很爽朗地笑著說,“還請你指導指導我們這些廚師,菜品好味道好,才能留住顧客呀。”

揭開正在煲著湯的瓦罐,權悠雪用手稍微扇了扇,一股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她看了看,然後蓋上蓋子,這才說:“就拿這幾鍋的紅棗當歸煲雞腳來說吧,現在都必須另起食材重新做。”

不是吧,幾個廚師都開始咬耳朵,他們幾個不算高手也是不錯的掌勺了,竟然說他們做的必須倒掉。

倒掉意味著什麽?意味著菜做的失敗,意味著廚師的水平差。

權少棋沒吭聲,他只是默默地看著權悠雪,她的實戰很不錯他是見過了,可是理論談起來她能說服專業的廚師嗎?

“你們幾個虛心學習啊,機會難得,”老板對廚師說完然後扭頭對著權悠雪說,“沒事,有什麽問題您盡管提出來,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好,那她就不客氣了,權悠雪用旁邊雪白的毛巾擦了擦手,不慌不忙說:“紅棗當歸煲雞腳是粵菜中一道廣式湯,那麽加入當歸呢,則是為了讓它的滋補更加質潤甘溫,當歸作為補血氣的藥材,少量即可。為什麽說你們的這個湯煲的不成功?有幾點我要說說。”

老板一發話幾個廚師倒是不說話了,看那表情還是不服氣,甚至一個兩手交叉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權悠雪眼光從第一個廚師開始看到最後一個,然後接著說:“一、油厚味重,二、當歸偏多,三、直接上火。”

沒聽懂?看著一眾人都面面相覷的樣子,權悠雪只好耐心解釋:“雞腳煲湯前你們肯定是先過水,而不是炒燙,過水多餘的油脂不能完全撇清,這就是為什麽會油厚的原因。當歸畢竟是藥材,你們一次放的超過適量標準,所以藥味蓋過了本身湯汁的鮮香。還有,這種中火慢慢燉,沒有隔水燉湯的湯色好,隔水煲出來的湯色會比較清亮。不管是哪種做法,煲湯最少得三個小時以上,不然雞腳就會腥澀,煲久一點,才能達到雞腳入口即脫骨的口感享受。”

權悠雪一口氣說完,再看所有人的表情,全都是吃驚,發呆,很奇怪,她說錯了嗎?

“鼓掌,鼓掌!”老板興奮地帶頭拍了起來,接著幾個廚師全都使勁拍手叫好。

什麽叫水平?人家這才叫高!所有的問題一一指出,癥結在哪裏都詳細地點到了。

最起碼瞧不起權悠雪的廚師拍的最為賣力,看來他把女人小瞧了,這個女人不但是個美食家,更是個做菜的大家啊。

本來想壓壓這些男廚師的氣焰,沒想到他們全都眼神崇拜地齊齊向她看來,反倒讓她不好意思了。

權悠雪紅了紅臉,小聲說:“老板,讓您見笑了。”

“這話說的,權小姐,以後只要你和這位先生來我們店,酒菜全免,”精明的老板笑呵呵說,“只要您吃完指點指點他們就行了。”

呃,不是吧,說正經,她這也就是在家跟著爸爸學,自己喜歡鉆研,要是論經驗,她還沒正真在大場合露手過。就像爸爸說的,她對於做菜,就是有這天賦!

“權小姐,你一個女孩子怎麽會做菜?”

“對啊,你師父是誰啊?”

“權小姐,給我們露兩手再教教我們唄。”

幾個廚師圍成圈,能把她給吃了,一個個目光熱切,權悠雪的冷汗直冒。

權少棋上前終於從眾人中把她拉了出來,呼呼,好熱啊,她長長地喘了口氣。

“我妹妹不是廚師,要學,還是找別人吧。”他臉上略帶不悅,後廚的油煙這麽重,還露兩手,真是得寸進尺。他的悠雪,在家做那是興趣,在外面還做,他還不得心疼死。

“哥--”權悠雪拽了拽權少棋的手,看著老板被嗆臉色尷尬,連忙笑著說,“沒事,以後要是有機會來您這店,我一定多給他們說說,當師傅我可不敢。”

老板當下臉色轉了過來,高興地說:“好,那以後歡迎您和您哥哥常來坐坐。”

出了飯店,權少棋點了點她的額頭:“悠雪,下次別這樣了,吃飯就吃飯,要是這家不好,我們可以換下一家,我可不想看見我家丫頭被帶到後廚吸油煙了。”

“知道了,知道了。沒辦法,誰叫我味蕾這麽挑剔呢。”權悠雪嘻嘻一笑,閃了一閃,權少棋的手指滑過她的額頭,停滯了一會,才慢慢收了回去。

她只能當自己沒心沒肺,有太多的事情想去做,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暫且沒有心思,也沒有時間去整理。

對不起,少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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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是你嗎?

車子行駛到江南路口,忽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哥?”權少棋來了個急剎車,差點和前面一輛黑色的寶馬屁股吻了上去。

“沒事吧悠雪?”權少棋緊張地看了看權悠雪沒事,這才松了口氣,說,“不知道,前面的車停的太急,可能路口發生什麽事了,你在車上等等,我去看看。”

下了車,只見路口車堵車,人擠人,一片混亂。兩個交警正在吹著口哨指揮著,還有兩個交警迅速地拉起了警戒線。一點,正是車輛過往的高峰,而江南路段,也是主幹道之一。

“怎麽回事?”權少棋擠進人群。

“剛才有個小車超速急著過紅燈,結果把旁邊的一個貨車給掀翻了,哎呀,好在人沒事,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的,毛毛躁躁,你說電視上,墻上都在宣傳,寧可等一分,不可搶一秒,快能飛嗎?”一個圍觀的老大爺無奈地搖搖頭,不停地嘴裏嘀咕著。

可不是嗎?小車的側門都已經癟進去了,司機正在和交警不停地比劃著,貨車也好不到哪裏去,已經翻倒在地,好在裏面的人都已經出來了,一個小夥正抱著腿在嗷嗷地叫,旁邊一個年輕的女孩正半蹲著拿東西捂著男的腿。

看來這江南路一時半會是疏通不了了,權少棋正想回身準備開車從另一條路上走,忽然有人大叫了起來。

“有蛇,有蛇!”

“啊---”

“大家快散開,不好了。”

一人的大叫不一會就變成了雜七雜八的很多聲音驚恐的尖叫,權少棋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只見貨車下爬出了一條條黑黝黝和青黃不辨、粗細不一的蛇來,打眼看就足足有上百條至多。

雖然自己不怕,但是看到這麽多蛇嘶嘶地昂起頭吐著芯子往人群中亂竄,圍觀的人嚇得大驚失色,有的人直往後躲,有的人都嚇哭了,他伸手捉住了一條已經爬到他鞋子旁的蛇。

“放,放這簍子裏。”抱著腿叫的小夥看到貨車下竄出的蛇,大驚失色,連忙連蹦帶跳地拿過來一個大簍子。

小夥是慕氏後廚的采買,剛剛買了一大簍子蛇準備再去菜市場買其他東西,沒想到車子在過路口的時候竟然被急著過紅燈的小車給撞翻了。這些蛇雖然沒毒,但是要是被咬,也是很麻煩的。

哎呀,他剛才坐在駕駛位置腿被車門給夾了一下,一慌張加上腿上流血,竟然把車廂裏剛買的蛇給忘記的幹幹凈凈。

他一邊往簍子裏扔蛇,一邊大聲喊:“快退開,別嚇著了孩子,蛇沒毒,都別亂擠了。”

剛剛還維持秩序的交警也控制不住局面,後面堵了長長的一條汽車長龍,有不耐煩的司機拼命地按著喇叭。有人害怕地尖叫,有人大膽的拎起蛇幫忙往簍子裏甩,更夾雜著孩子哇哇的哭聲。整個江南路口,一剎那間因為這忽然引發的事故匯成了一片亂哄哄的海洋。

這次采買的一簍子蛇正是藥用價值非常高的烏蛇,現在野生的烏蛇本來就少,這一倒騰估計要損失不少。蛇在人腳下蜿蜒游走的非常快,小夥子忙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氣恨恨地往簍子裏扔著。

心疼啊,這些可都是錢啊。

看到蛇到了小車司機跟前,司機臉色都嚇白了:“蛇,蛇,救我,大哥,救我。”

看著這個肇事司機跳著腳往自己身後躲,小夥子又氣憤又好笑,他把蛇往後一甩:“我得拜托你,下次開車別這麽飈了,今天是蛇,哪天動物園的老虎籠子被撞,估計救你都來不及。”

“是是是,沒下次了,沒下次了。”小車司機連聲討饒。

好在有人幫忙,差不多簍子裏的蛇都捉住了,小夥子這才喘了口氣,直了直腰,今天出門真是倒黴。

孟喬呢?小夥這才想起來和自己一起來的女孩。

孟喬早就嚇得躲的遠遠的,她膽子不小,但是唯一害怕的就是蛇這個動物了。只要是看到蛇,她都會全身冰涼,甚至手腳發軟。剛才馮剛買完蛇還故意打開蓋子嚇唬她,她都後悔今天坐他的順風車了。

記得以前顧悅城抱回來一瓶藥酒,藥酒裏面就有一條拇指粗的蛇盤曲著泡在黃酒裏,她看了差點沒吐,只要是往她窗臺上一瞅,都晚上能做噩夢。說什麽蛇酒是最滋補的,她還是哄著顧悅城把這玩意給抱走了。一想到冰涼涼滑膩膩吐著信子的這個軟體動物,小心臟就會抽搐。

“你怎麽下車了?”權少棋整了整衣服,拍拍手正準備轉身,一眼就看到了旁邊的權悠雪。

“等急了唄,哥,走吧。”

權悠雪腳還沒有擡起,卻聽到身後一個小男孩的慘叫聲,她下意識地回過身去。

一條漏網的小烏蛇正趴在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腳面上,一邊挑釁地吐著紅紅的蛇信子,一邊正往小男孩腿上爬。小孩子猛地看見蛇一呆,然後緊接著大聲死命地哭了起來,男孩的母親嚇得臉色蒼白,一時不知所措。

“別動。”權悠雪低聲警告過小男孩,然後輕手輕腳走過去,等到快接近蛇頭的時候,她飛快地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死死地捏住了七寸,小烏蛇猛地被提起來,身子劇烈地在空中扭動起來。

“小朋友,別怕,你看這個討厭的小家夥被姐姐給捉住了,快擦擦眼淚吧。”權悠雪對著小男孩微微一笑。

小男孩的母親回過神,連忙說:“小彬彬,快謝謝姐姐。”

“謝謝姐姐。”小男孩奶聲奶氣地說著,對著還在權悠雪手裏扭來扭去的小烏蛇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這個小家夥無毒的,姐姐給你說啊,這叫做烏蛇,別看它長的挺嚇人的,其實性子非常溫順,不會咬人,不過要是有人傷害它或者過度驚嚇才會咬人哦,”權悠雪說著,故意晃了晃,“看見沒,姐姐是女孩子都敢捉,要是以後遇見這種蛇啊,你別大叫也別哭,它看沒威脅就會乖乖自己跑的,記住了哦。”

正和馮剛一起和交警談話的孟喬忽然全身一怔,好熟悉的聲音!她猛地轉身,看見一個女孩正手裏提著條小烏蛇逗孩子。

悅,悅城?

她忽然激動地想哭,是她,是她!

沒人比她更了解顧悅城了,她的聲音,她走路的姿勢,她的每個動作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三年,她無時無刻不記掛著她。

三年,她竟然悄無聲息沒有一點音訊。

她要問問她,為什麽一直不和她聯系,她要問問她,顧悅城,回寧江了為什麽不找她,她最想知道,三年,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這丫頭真是太傷她的心了。

“悅城--”她幾乎是哽咽著小跑著飛奔了過去。

權悠雪早就已經遠遠看見了孟喬,她故意背過身準備走,沒想到還是讓她看見了。

她的心揪的好疼,三年她每次都忍不住想和她聯系,可是一想到好不容易再次活過來,還有那麽多事等著自己去做,就強壓下了那股思念。

如果自己要做的事會把自己的好朋友也扯進那個暗流和漩渦,她寧願一直瞞著。

腳步一頓,她緩緩轉身,看著眼前由於激動還在不停喘氣的孟喬,故意涼涼地說:“這位小姐,您擋住我的路了。”

“悅--”孟喬猛地住聲,這是張陌生的美麗臉孔,精致的五官,優的著裝,就是站著,都給人一種清麗婉約之感。

不是悅城,可是背影實在是太像了,就是聲音都有七分神似,呆呆地凝望片刻,孟喬終於失望了:“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悠雪,我們走了。”遠遠一個儒的男士朝著這邊微笑著招了招手。

神思恍惚間,她忽然想起上次慕總介紹的那個偵探給自己的照片,當初和悅城一起走的男人的背影,輪廓,和剛才的男人真像。

一個大大的問號在她的腦海裏快速閃現,剛才那個女孩,會不會真的是顧悅城,一顆心砰砰砰地狂跳,她猛然看去,只見白色的柯斯達已經關上了車門開始啟動。

是她嗎?

孟喬呆呆出神,如果是悅城,她為什麽剛才假裝不認識自己?如果是她,那麽,她的臉怎麽會變成完全陌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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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更新嘍啦啦啦歇息會了

64、他是你弟弟!

件夾往桌上一摔,還沒有站起來,郭路就已經快速地打開門,垂手站在了門側。

總裁生氣,氣還不小,看他剛剛摔件的架勢估計和董事會內部人員調整有關。他偷偷拿過來的時候瞄過,是董事長親筆簽名的件。

這父子倆總是不太對路,自己還是小心。

慕沛安扯了扯領帶,冷臉一言不發往出走,郭路跟著也不敢出聲,總裁生氣的時候,閉上嘴巴才是上上之策。

下了電梯,慕沛安冷聲吩咐郭路說:“準備車,回家!”

“是!”郭路跟在後面應了一聲,然後又疑惑地問,“慕總,回哪個家啊?”

這件都給他送來了,明明是逼他回家,哪個家,自然是慕宅!慕沛安沒吭氣,冷著臉徑直繼續往前走。

直到上了車,慕沛安深邃的眸子,才稍微收斂起森冷的光芒,他閉上眼睛,靠著座椅。他的好父親,還終於是找到了那個女人和孩子!

呵呵,他心裏冷笑,他把他的股份部分轉讓給那個女人,到底心裏還有沒有他的妻兒。沒有對不起他和媽媽,這又作何解釋?!

“少爺回來了!”傭人一看到慕沛安的車,高興地趕緊一溜小跑跑去報信。

跟著慕沛安的後頭,郭路一顆心都提著端著,每次回家這兩個父子都是爭鋒相對,鬧到不歡而散,可是自己該跟著還是在外面等著,他心裏很是糾結,跟著肯定是得戰戰兢兢、大氣不出目睹暴風雨的到來。走,他可沒這膽,總裁沒說,給他十個膽兒,他也不敢。

他默默地低著頭,眼神掃過這裏的一切,除了忙碌的傭人進進出出,這慕董事長家也真是冷清,老婆不在,兒子不來,有錢的人生活其實也並不如外表那般光鮮那。

看到慕沛安到了,客廳的傭人立刻退了下去,而慕淵早已經坐在沙發上品著一杯龍井靜靜等候著。

挺拔的身材,冷峻的五官,就是走路都是一步一步沈穩有力,不虧是他慕淵的兒子,他心裏為有這樣的兒子而驕傲,但是一想到即將要談的話題,不僅眉頭微皺。

他明白,圍著這這個事情,他們難得會心平氣和地談下去!

“沛安,過來坐。”慕淵首先開口。

慕沛安面無表情地坐下,一手扶著沙發,身子微斜:“爸,你給我的件什麽意思?”

沒有噓寒問暖,沒有絲毫客套,他直接開門見山質問,好歹他現在是慕氏總裁,增加董事會成員,也得和他說聲,明天就是例行董事會,這樣做,是給他擺樣子看,還是其他目的。

看著兒子眼裏冷冽的眸光直直逼來,慕淵已經想好的說辭忽然全都咽回了肚子。成見這麽深,自己就是好言好語也是沒辦法化解他心裏積攢的憤恨。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沛安,你媽在你那兒好嗎?”

“這個不用操心,她好的很。”

一如既往地簡潔,但是話裏的意味帶著嘲諷。

慕淵清了清嗓子,語氣盡量表現的平靜,說:“沛安,明天就是幕氏例行董事會,我的名額已經轉給了權少棋,他是--”

“他是你和另一個女人的私生子,爸,我們兩個人面前,不需要這麽遮遮掩掩吧。”慕沛安眸子裏全是鄙視,一個私生子堂而皇之地放進董事會,果然這麽多年對那個女人還是心心念念啊。

慕沛安的眼神如利劍直刺入慕淵的心,這麽多年,他為了付雁一直恨著自己,也恨著那個女人和孩子。

一顆心除了苦澀,還是苦澀。幾十年前和客戶的一次飯局,稀裏糊塗犯下的錯讓他至今懊悔。

他對那段記憶只停留在起床後床單上那朵刺目的紅上。隱約記得喝酒後有人把他架著到了酒店,朦朧中有個柔軟的東西一直在拼命地掙紮著,頭暈的厲害,他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

慕總,昨晚可還舒坦?姓劉的客戶笑的陰險狡詐。

舒坦?他的警惕性頓起,床上那朵點點紅梅,提醒著昨晚肯定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他是過來人並不傻。當初和這個客戶談合同,就有人提醒過,他是個笑裏藏刀,陰險狡詐的笑面虎,他,還是大意著了人家的道。

看著他沈默,姓劉的肥厚的手掌摸了摸下巴,笑的猥瑣又惡心,昨晚陪慕總的可是個處啊,還是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這,滋味不錯吧?

生意場上的逢場作戲,真假暧昧他慕淵見的多了,可是他事後才知道那個女孩根本不是酒店裏的小姐,再查下去他更是自責。

她只是剛剛畢業到酒店實習的員工,照片上的女孩恬淡溫和,一張秀氣的臉讓他更是無地自容。

她不是別人,正是他老婆最好的朋友!

這麽多年,他一直在暗地尋找這個叫做蘇梅的女孩子,他只是想補償當初自己無意犯下的錯誤。可是之後,那個女孩就像是從寧江消失了一樣。

直到有人匿名發給他一張照片,當初恬淡的女孩已經成了端莊的人婦,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和當初自己從酒店取得的實習照片上的並未改變太大,她旁邊有個兒子,當他看到的時候,手一直在抖。那張臉分明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唯一的就是少了份冷冽,整個人看上去溫和而紳士。

沒錯,這是他的兒子!

他無法想象一個還沒有結婚的女人是如何拉扯著孩子長大的,甚至幾天他都晚上夜夜難寐,他派人終於查到了她現在所有的情況。

她帶著孩子嫁給了一個新加坡商人,現在的生活過的安逸和滿足。他不想去打擾她平靜的生活,唯一能做的就是補償。

他把他自己在慕氏的股份一半給了未曾謀面的兒子,權少棋,第一次接通電話的時候他甚至聲音都在發顫。他不想見面,也沒有見的一絲一毫的意思,聲音溫和平靜,甚至是克制到就如一個陌生人一樣。他略略的失望,好在他接受了他的補償,這樣也好!

可是慕沛安的話讓他還是心裏如澆了一盆冷水,自己的決定已經做出,要是少棋進了慕氏,他這個兒子能容下他嗎?

“爸,其實你沒必要找我來,”慕沛安起身,一整西裝,淡淡地說,“以後這種事,您作為董事長自己決定了就好。”

“他再怎麽說也是你弟弟--”

慕沛安伸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冷冷一笑:“弟弟?好像人家是姓權吧?”

沒等慕淵做出反應,他已經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慕淵頹然地一屁股坐回沙發,抱著頭埋在膝蓋上,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茫然了,難道他一切都做錯了嗎?

風從車頂灌入,慕沛安把車開的飛快,有一種說不出的郁悶積壓在心底,無法得到宣洩。

弟弟,那個私生子也配做他的弟弟?

要他接受,絕不可能!

郭路已經嚇得心臟都在胸膛裏亂跳,老大這是在開車嗎,簡直是在狂飆啊,他嚇得閉上了眼睛,嗚嗚嗚,他早知道今天應該請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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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如此溫暖

推開窗子,灰色的雲朵層層聚集在一起,越來越暗,整個天幕都是水漣漣的,好像只要手指頭一戳,馬上就會下起大雨來。

權悠雪再一次在鏡子前看了看,長發過肩,淡妝優,一身職業淺灰色短裙十分貼合身線,幹練中不失女性的柔美。

不錯!

只是這天氣,她微微皺眉,天氣預報還真是準--多雲,或有陣雨。

剛剛出門,果然溫度一下子降了七八度,寧江的天氣真是多變,昨天還是三十四五度熱的要命,今天轉眼就變天了。風順著樓道呼啦啦地吹著,權悠雪吸了口氣,真後悔出門前沒有帶件外套。

回去再換,顯然來不及,九點半例行董事會開始,她看了看手機,正好九點。慕氏上下班時間特別準確,就在每個地方,幾乎都有最為標準的大表懸掛在墻壁之上,時刻提醒著員工,時間就是一切!

她第一次以董事的代理身份即將跨入慕氏,自然不能遲到。

半個小時,絕對來得及她從住處走到慕氏大樓,她抱著胳膊正打算擡腳,從身後繞過來一雙手,接著一件西裝穩穩地搭在了她的肩上,帶著溫熱的體溫,瞬間身上一暖。

權悠雪愕然地回頭:“哥,怎麽回家了?你不是今天有事嗎?”

權少棋沒有言語,只是笑著伸手幫她把西裝正了一正,這丫頭,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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